相拥着寂寞难道就不寂寞。
多坑坑底躺平,不定时产粮,手抖就是玻璃渣。

于青海③④


天空并不自恋,无需自造这银镜来映自己,其名源于人的想象,景来自自然的巧手。
盐粒堆积在木板栈道之上,我踏在凹凸不平的路上,身旁是盛满游人缓缓前行的节节火车,我却不能沿着铁轨,走向天空的尽头。
然而有幸踏水而行,被水光天色融化于凉风中。愿这无人抱拥的天地湖水,独属我一人。满怀贪心,我一步步陷入盐泡的湖水中,远离背后的人群,我向着远处,不回头地走,平稳地,肯定地,因为我不需要畏惧。水不再上延,恰没过小腿,浸润涤荡。怎么不滑倒落入水中呢?我想着。
风声吞没了我,我似乎要走入湖中心,从此不返。
若这镜能映出我的倒影,能不能映出我贪恋的梦?


温热酥脆的炸鱼一捻一个塞进嘴里,青梅绿茶几乎见了底,俯在栏杆上看岸边水花哗哗哗地拍击,金红的云间黑色水鸟翻飞的影子像乱飞的折纸,夕阳就要落入白雪,余晖久久不散。
自助售卖机关住了许多乱撞的蚊子苍蝇,不小心被我放了出来。不知是陶瓷还是其它制的企鹅被人压断了尖嘴与脚掌。
就在这里,我生出了多少眷恋。是湖不是海,但正是在这干旱的大西北,竟然孕育了许许多如泪珠的明眸,辽远的仿佛船行汪洋。
我见过青山、湖水、城市、沙漠、草原、沧海,地表的起伏纵横,历史的追忆覆辙,灯火的辉煌阑珊,总以为那是天堂最美的镜像。
后来我突然在傍晚的臂弯中,明白最美的背景是天空。
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。
若山穷水尽,一切都已习以为常,眼睛已疲惫厌倦,仰头总有最令人心动的远方,触手可及,又遥不可及。
但它永远在那里,无论你走到哪里,无论你是否心存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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